約翰‧安德森-賣火柴的小女孩 |
作者:克里斯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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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小鎮裡住了一個叫約翰. 安德森的少年,他的家庭可以說是很完美,一個嚴謹而且體貼的父親,一個溫柔、善解人意的母親。鎮上所有人說起約翰跟他的家都會這樣說:「約翰. 安德森是全鎮最好的年輕人,所有女孩都想嫁給他。他的家庭是全鎮最讓人羨慕的,只可惜幸福的時間總是很短。」
約翰的母親就好像所有童話故事一樣,她病了,而且沒找到治療的方法。約翰的父親不相信這些醫生,當她終於不能下床,他就長期在外尋找所有可能性。安德森家的兒子跟他的貓露比則常常陪伴著她。
「約翰?」一個女子躺在床上,她的皮膚蒼白,眼窩周圍有著瘀黑。她的手臂幾乎只剩下表皮跟骨頭,呼吸氣若游絲。
她的兒子聽到自己的名字馬上跑到他母親的床邊,「媽?我在這裡。」約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抓住母親冷凍的手。望著她曾經姣好的面容,約翰很是心痛,他每天都祈禱能夠代替她承受這些痛苦。
她伸出另一隻手,輕輕撫上約翰的臉笑著說:「你長得真像你的父親。」約翰也笑了,「但是我的眼睛像妳。」兩對湖碧色的眼睛對望,其中一對慢慢合上。
露比跳到床上,用肉球按按她的臉,確定她是否還活著。「露比,過來這邊。」聽到約翰的叫喚,露比靈活地跳過去,窩在約翰的懷裡。
「杰西,是你…你回來了…」當他母親再次睜開眼睛時,她對著約翰說他父親的名字。約翰知道她已經不行,「嗯,我回來了。」
約翰的父親沒有再回來,他在得知妻子的死訊趕著回來的時候發生了意外。約翰在短時間之內失去了他的雙親,現在鎮裡的人說起約翰都會說他是全鎮最可憐的年輕人。
但約翰沒有這樣想,他還有露比,還有那些他父親送他的寶石。約翰對那些寶石很著迷,有時候他以為裡面住了一些精靈,不過他沒有看過。只是有一件事他可以確認,這些寶石充滿著他跟父母的快樂回憶。
約翰決定去別的小鎮繼續他的人生,他只是帶著露比、寶石以及少量的財產來到新的小鎮。
這個小鎮是一個冷漠的小鎮,沒人歡迎這個俊美的年輕人。但天性樂觀的約翰認為這個小鎮的住民總有一天會接受他,而且看著那麼漂亮的風景,約翰能夠不用去想著他的父母。
約翰他懂得怎樣治療動物,所以他打算以此維生,但是苦難似乎沒有離開約翰。他拿著的傳單沒有一個人願意接,他在牆上貼的海報也沒人理會。在家裡等待了一天都沒人來,約翰只能抱起露比,捏捏牠的爪子。
「露比,你說這裡是不是沒人養寵物?怎可能這麼多天都沒人來。」露比又喵喵地叫,圍著約翰的腳邊打轉。約翰笑了,蹲下來摸摸露比的頭,「謝謝,露比。」
提起精神來的約翰決定去打工,當初帶出來的錢已經差不多花光,就算他不吃也要給露比吃啊。
於是約翰幾經辛苦,終於找到人願意請他工作。雖然工資很少又很多事要做,約翰還是默默地堅持過去了。每日他都會買一條魚回去給露比,只要開門時聽到露比的叫聲,約翰就覺得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。
只是幸福的時間總是太短,露比還是走了。牠在一個下雪的夜裡走了,約翰幫牠建了一個墓。現在他變得孤單一人了,不過他還能偶然望著那些寶石,那讓他感到心境平靜。
「安德森!你又沒賣完這些商品!」約翰的僱主將那些他賣不完的商品丟在約翰身上,約翰只是笑著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,「下次會賣完的,雖然這些東西不是那麼棒。」
「那是你沒有見過更差的。」男人咯咯地笑,「明天是聖誕節,而你必須把這些賣完。」
約翰不能不聽他的話,不然他會沒錢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。無論發生什麼事約翰也不會把那些寶石賣出去,現在它們就是約翰的生命。所以約翰現在就要穿著他唯一的外衣在外面賣一整籃火柴。約翰挺確認沒人會買這個,但他還是要去做,希望這件舊外套能夠幫他撐過今晚。
當時鐘指向十二點,所有人已經回家跟他們的家庭相聚。約翰相信這些火柴不會有人要了,所以他決定回家,望著他的寶石來完結今晚。
然而卻有不速之客歡迎他回家,當約翰回家的瞬間他就被人打昏了。在迷糊中他聽到他們要把他的寶石拿走,所以他花盡力氣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腳,「你…不可以拿走它們…」
那些人當然不會理會約翰的話,但他死命拉住,那些人不得不傷害他,然後拿著寶石盒逃跑。約翰知道再這樣流血他會死,但是他不理會這麼多,那些寶石不能讓他們拿走。他追了出去,在雪地上留下一條血路。
他看到露比在他前面跑過,「露比?」約翰拖著腳步跟著露比行,然後他見到他的寶石盒,打開的時候裡面飛出各種動物。
「我、我就知道裡面住了精靈。」約翰已經非常虛弱,他伸出沾滿血跡的手撫摸那隻飛馬。
但是沒有多久飛馬就跟其他動物一起飛走,約翰看著牠們離開的方向發現他的雙親。
約翰笑了,向他們跑過去。本來沉重的腳步變得輕快,他覺得幸福,而且他現在抓住了。
【完】